第80章 第 80 章

    “那我是不是得證明一下, 我不是木頭?”

    “怎麼證明?”

    徐瑾曼看不清沈姝的表情,只從聲音聽出那裡面的些微柔|軟,心口硌的生疼, 她的掌心穿過沈姝下巴, 墊在中間,順勢捧起沈姝的臉。

    吻落下時,徐瑾曼感受到沈姝腰背支撐的勉強, 便挪到月要上用力。

    環住將人翻到身|下。

    自始至終吻都沒有離開。

    不知吻了多久, 沈姝抵著徐瑾曼的鎖骨把人推開,嗓音略顯沙啞:“徐瑾曼, 你在發燒?”

    “嗯?”

    腦瓜子和耳朵都嗡嗡的, 乍一聽徐瑾曼聽成了——徐瑾曼, 你在發騷?

    還尋思, 奇了。

    今天從沈姝嘴裡, 聽到了兩個新詞。

    有病。

    發騷。

    沈姝從來沒有說過的詞彙。

    徐瑾曼垂首靠著沈姝的額頭說:“很, 騷嗎?”

    沈姝:“……”

    沈姝梗了梗, 隨即抬手去摸徐瑾曼的額頭, 剛才抱著人的時候就感覺體溫有些高,也沒在意。

    額頭的溫度顯然比掌心高。

    徐瑾曼被推開有些莫名,她以為沈姝還在生氣,心裡也開始打鼓,但下一秒, 沈姝把她按在床上, 語氣比方才硬:“你自己難不難受都不知道嗎?”

    徐瑾曼後知後覺,確實有點。

    下午的時候吃了藥感覺好了點, 晚上開完會, 長時間的集中注意力讓她覺得頭有點暈。但發燒的情況是沒有的。

    剛才精神都在沈姝身上, 壓根沒關注別的。

    要是察覺是感冒發燒,哪敢跟沈姝親。

    徐瑾曼手背壓在唇上,有點煩的嘖了一聲,語氣嗡嗡的:“糟,傳染給你怎麼辦?”

    燈還沒有開,彼此依舊只能靠聲音與感觸判斷。

    沈姝聽著那嗡聲,竟被惹得想笑。

    甚至覺得這一刻的徐瑾曼有些可愛。

    沈姝藉著渾濁的視線,拉開徐瑾曼的手臂,說:“那兩個人都病在家裡,不是更好。”

    徐瑾曼緘默片刻,笑一聲。

    沈姝找了上次的剩下的退燒藥給徐瑾曼吃了顆,再重新把燈關上。

    徐瑾曼原本想著是不是應該去隔壁睡,但是想著想著就睡過去了。

    迷迷糊糊的感覺身上被人箍著,緊緊的。

    然後她夢到自己進了一件桑拿房,熱氣像火一樣烤著她的身體,整個人被蒸的脫水,恨不得馬上跳進涼水池裡。

    不知是不是心有所願,事便順成。

    她竟然真的感覺到舒爽,同時又有一點別的感受,酥酥麻麻的,讓人心癢的。

    沈姝拎著徐瑾曼的衣角,沾了汗水的毛巾從衣服底下拿出來,然後放到盆子裡,清洗,再去擦。

    週而復始。

    這對沈姝來說也是一個煎熬,徐瑾曼雖然鍛鍊的少,吃東西也不怎麼忌口,但身材卻一如既往,尤其平躺之後——沈姝感覺自己發現了徐瑾曼身上除了手指外,另一個漂亮的地方。

    那漂亮的小|腹光滑緊緻,簡直移不開眼。

    在往上,沈姝的手就更不太穩了。

    徐瑾曼的月匈柔軟而富有彈|性,毛巾搭上去她都不敢用力。

    簡單幫徐瑾曼擦了兩遍汗,沈姝才重新睡下。

    身邊的人呼吸沒有那麼急促,明顯睡的安穩許多,沈姝把側過身沒有去抱徐瑾曼,就是那麼看著。

    雖然什麼也看不見。

    她最近的樣子其實不太像她,或者說,是徐瑾曼出現後,她越來越不像她。

    外婆去世後,她很少再去爭什麼。

    對物質的慾望更是淺淡。

    更別說什麼喜怒哀樂,在沈家的時候她幾乎只有一種情緒,那就是淡漠。

    爸媽不愛她,她從小就知道,但在這世上唯一的牽連只有沈家這三個人。

    即便知道她對他們毫無所謂,也依舊把他們當做家人,當做牽掛。

    否則除了他們,她還剩什麼呢?

    是徐瑾曼讓她重新體會到被放在手心的感覺,被疼愛被寵溺被看重的感覺。

    那和別的不一樣,和蔡瑩對她的好也不一樣。

    很多時候,徐瑾曼會讓她看到希望,就像照進黑暗的一縷陽光。徐瑾曼在她暗淡的心上,開出了這道光。

    所以她下意識的想去抓緊,想要得到回應,無論是生理的還是精神的。

    夜色漸漸深沉。

    臥室裡的氣息越來越平穩。

    然而城市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

    北城靠著北區的方向,有一條長河,背靠河邊是清吧一條街。

    夜幕降臨的時候,整條長街燈紅酒綠,人影灼灼。

    尤其這個時節秋風涼爽。

    北城的水資源整治很好,微風從河面吹起,會帶來一絲河水清冽的味道。

    夜晚十一點多,黑色邁巴赫停靠在一家新開業的清吧門口。

    韓文玲從車上下來,迎面便有人上前幫她泊車。

    “韓總,你怎麼一個人啊?”

    韓文玲抬手擋開女alpha的擁抱,淡淡道:“一個人不行?”

    女alpha笑說:“怎麼會?來這種正經地方,怎麼也得好好喝幾瓶吧?韓總,你最近不高興出來,可把咱們寂寞死了。”

    玩笑歸玩笑,也沒有開的太過。

    韓文玲的酒肉朋友很少,基本都是有商業關係的人,但這些關係她都打理的很好,看人的眼光也獨到。

    即便她前陣子被韓老爺子一腳踹開,這些人大多數也沒見風使舵那套。

    一個角落的卡座,韓文玲喜歡靠邊的位置。

    韓文玲和幾個朋友喝了幾杯酒,加冰塊的雞尾酒在玻璃杯裡碰出水光,臺上緩緩響起女人沙啞的歌聲——

    分分鐘都在盼望跟她見面

    默默地佇候亦從來沒怨

    分分鐘都渴望與她相見

    在路上碰著亦樂上幾天

    愛戀沒經驗

    今天初發現

    遙遙共她見一面

    那份快樂太新鮮

    我一夜失眠

    影子心裡現

    …

    韓文玲低垂著眼皮,竟然聽入了神,連身邊有人坐下都沒有發現。

    等聞到香水的氣息,韓文玲皺起眉頭。

    身邊朋友見狀,立時有眼色的將人叫走,主動給韓文玲倒了一杯新的,笑道:“韓總不至於吧?韓文芳對你這麼大威脅?連女人都不看了。”

    韓文玲抿了一口酒,冰涼的酒順著喉嚨往下滑:“沒意思。”

    歌聲在繼續,朋友並未聽到那三個字,轉頭問她說的什麼。

    韓文玲沒接話,翹著腿靠在椅子上,目光落在臺上,她倒是沒有注意唱歌的人長什麼樣,就是覺得唱的還不錯。

    視線收回的途中,忽地看到一道熟悉的側影。

    蔡瑩穿著白色的長袖連衣裙,頭髮沒有扎,清吧的光線不明亮,卻令混血omega的五官更為驚豔。

    蔡瑩手裡拿了一杯酒正和身邊的女人碰杯,不知說了什麼,兩個人頭靠在一起,很是親密的笑作一團。

    同時她身邊的女人伸手攬住蔡瑩的肩膀,靠到人耳朵邊上。

    從韓文玲的角度看起來,比起說話更像是咬耳。

    韓文玲捏著酒杯的五指微微用力,表情似一瞬間陷入僵局,冷硬的驚心。

    “韓總,怎麼了?”身邊人問她。

    韓文玲垂下眸子,把酒杯靠到唇邊,整個人彷彿和周圍的氣氛完全隔開。

    這麼快就有女朋友了嗎?

    似乎也沒有那麼傷心?似乎比她的心情還好一點?

    韓文玲一連想了好幾個問題,莫名想起那天宴會之後的事,她被父親罷免所有職務後,獨自回到市區的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