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諾 作品

第159章 第 159 章

    sally傾身咬她的唇,咬得林洛希吃痛,在她背上拍了一把,“疼。”

    sally委屈:“誰讓你氣我。”

    “誰讓你跟個傻子似的。”林洛希說。

    sally:“……”

    sally將林洛希壓在門上,把她的手箍在背後。

    綿長又炙熱的吻讓整個房間都變得旖旎。

    一吻結束,sally和林洛希都各自搭在彼此肩頭調換呼吸。

    林洛希忽然感覺自己手指鑽入一個冰涼的東西,她皺眉:“你做什麼?”

    sally舉起她的手,把自己的手指分開落入她指間,十指相扣。

    她眼神誠摯,用不知練習了多少次才能勉強說到字正腔圓的普通話道:“林洛希,我們結婚吧。”

    許清竹好像是睡了很長的一覺,連護士進來拔針都沒察覺。

    醒來時已經是翌日清晨,太陽緩緩升起。

    室內暖氣十足。

    如果不出外邊,大抵會覺得是個豔陽高照的好天氣。

    許清竹下意識抬起手臂遮了下眼睛,然後覺得小臂有些麻木,等到眼睛緩過來才看了眼,發現已然有一小片青紫。

    她的肌膚敏感,輸液時稍有不慎就會如此,隔幾日才會散開。

    等她醒來,醫生和護士進來。

    護士看她要動,立刻上前按住她:“你現在還不適合動,歇著吧。對了,你胳膊上是因為昨晚你睡著以後胳膊動的幅度太大,有點錯針,不過沒什麼大事。”

    許清竹點頭:“好吧。”

    醫生上前問她:“昨晚睡得好嗎?”

    “嗯。”許清竹說:“還蠻好。”

    起碼一覺睡醒舒服了很多。

    前些日子雖然不再做噩夢,可總是睡不著。

    晚上躺在那張床上就會想到梁適,她要抱著梁適的枕頭睡覺,經常睡醒來的時候枕頭溼了一大片,起先還以為是房子漏水,可後來才想到那是十層,樓上還有好多戶人家,怎麼可能?

    抬手一擦才發現都是自己的眼淚。

    以前是化眼妝都不怎麼仔細的人,現在化妝時最費時間的就是眼妝。

    每次睡完都像是一塊大石頭壓在心上,痛得讓人快要呼吸不過來。

    “我給你藥里加了點兒安神的。”醫生說:“休息好的前提就是要有一個好睡眠,其次才是吃東西,一日三餐都要保證。”

    許清竹點頭表示知道。

    醫生給她測了心跳和體溫之後,站在那兒猶猶豫豫地問:“沒有冒犯的意思,你的家人呢?即便伴侶不在也有個家人或朋友陪護比較好,你還要再住一週院……”

    “啊……”許清竹遲疑,“我會找人的,麻煩了。”

    醫生點頭:“最好找你信得過的人,性格樂天的最好,你現在情緒還是有些壓抑。”

    許清竹輕輕抿唇,道了聲謝。

    等到她們都離開之後,許清竹給助理打了個電話,讓她去買了幾件新衣服和常用的物品帶過來。

    並沒有讓助理回她跟梁適的家。

    那對她來說還屬於不能侵犯的私人領地。

    在醫院的日子也沒有停下來,她依舊需要處理公司的事兒,把所有的線下會議都變成了線上的,偶爾去樓下走一走,每天都在逼著自己吃東西,但幾乎是吃多少吐多少。

    後來回憶起來那好像是很難熬的一段日子。

    她就像個提線木偶一樣,除了在工作的時候能勉強打起精神來,其餘時候總是渾渾噩噩的。

    偶爾會在夢裡見到小朋友,也會看見梁適,每次醒來的時候都像是黃粱一夢。

    現實醒來清冷寂靜,安靜到只能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還有牆上掛著的不斷走針的時鐘聲。

    也不知是什麼撐著她走下去的。

    無數次打開手機想聯繫梁適,卻又壓下去心頭悸動,告訴自己,別去打擾她。

    她應當是有事要做的。

    所以自己應該聽話。

    無數次用這樣的話術安慰自己,卻又次次從夢中哭醒,哭完之後又覺得這樣對肚子裡的小朋友不好,所以摸著自己的肚子給小朋友講故事,安慰她。

    那些話說出來也不知道是在安慰她還是安慰自己。

    許清竹會跟她說:“媽咪是愛我們的,只是暫時有事而已。”

    “媽咪還會回來的。”

    “媽咪不是那樣的人。”

    “……”

    自言自語碎碎念,說完之後又在迷濛中睡著。

    直到最後一次檢查,醫生又叮囑了她一些事項,讓她回家以後也不要放鬆警惕,最最關鍵的是一定要保持好心情。

    而在她檢查出院那天也收到了好消息,在她和陸佳宜商量之後決定共同收購華藝影視。

    這家公司的高層之前經歷過一次洗牌,換上來一批蛀蟲,高層有分崩離析的可能。

    而蘇哲和這家的創始人很熟,對方想讓蘇哲收購,但蘇哲現在分不出精力來。

    在這個泛娛樂化的時代,旗下有一家影視公司不僅僅可以掙錢,還有很多其餘的社會影響力。

    所以在確立了跟陸佳宜的合作之後,許清竹跟陸佳宜很快敲定了收購華藝影視的計劃。

    在許清竹住院的這段時間裡,陸佳宜一直在為這件事忙前忙後。

    其間還來探望過她一次,並且表示詫異:“你太太不在嗎?”

    “她在忙。”仍舊是千篇一律的回答。

    陸佳宜當時眉頭微皺,卻因為是她的家事,並沒說什麼。

    而那天在她快走的時候,許清竹猶豫後問:“陸小姐,你有沒有做過那種很奇怪的夢?”

    陸佳宜疑惑:“什麼?”

    “我夢到過跟你結婚。”許清竹很坦誠地說:“那種場景特別真實,完全不像夢那種。”

    怕陸佳宜誤會,許清竹立刻補充道:“我不是在對你表示好感或是要拉近你我的距離,只是很單純地問你……你有沒有做過類似的夢?”

    最後一個字,許清竹說得很輕。

    幾乎是氣音說出來。

    陸佳宜在頓了幾秒後,也很誠懇地點頭:“有的。”

    “你也做過?”許清竹詫異:“地點在哪裡?”

    陸佳宜看向她,片刻後回答:“海島。”

    與此同時,許清竹也出聲詢問:“海島?”

    兩人的聲音在一瞬間重疊。

    然後不可思議地望向彼此。

    陸佳宜拍了下額頭:“抱歉,我不該做這樣的夢去冒犯你,心理學上說夢境是人的潛意識,但我真的沒有在破壞你家庭的想法,完全不會有,我也知道你跟你的妻子兩情相悅,所以不會有插足的念頭。誠然,你非常優秀,非常適合做我的合作伙伴,以及跟我對另一半的要求也很契合,但我並沒有對你產生過任何不合理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