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小蛐 作品

第52章 正文完。

    “是這樣,按鍾洪林的個人口供,江肆先生故意傷害的嫌疑,所以我們需江先生配合刑問訊。”

    “鍾洪林才是蓄意殺人,”宋晚梔攥緊了手,“我是當人、證人,也是受害者,我全程在場,遊輪上也監控——當防衛的五個件在那場侵害過程裡全部滿足,江肆行為沒任存疑。”

    為首的年紀稍長的警察些哭笑不得:“小姑娘,我們監控原件,只是例行調查,錄完口供沒什麼問題就會送回來,你不用這樣緊張。”

    “可剛從icu轉出來,那天失血都1000cc以上了,各項身指標還在觀察期的,”宋晚梔攥緊了身後江肆的病號服衣袖,聲音著急又發顫,“萬一帶警局,訊問過程裡再出了誰能負責?”

    “……”

    被宋晚梔攔在身後,江肆半低眼,看見女孩一隻手輕抬起來擋在身前,另一隻手攥扶著衣袖,抖得厲害。

    到底是安靜規矩的小朋友,從小到大,大概連校規班紀都沒違反過,跟人說話都是輕聲慢語的,現在為了護著,倒是敢攔著警察聲音著急地反問了。

    江肆越想,心口越漲澀又發燙。

    抬手握住女孩嚇得涼冰冰的手,把人輕輕往身旁拉回。

    兩個警察在商量。

    宋晚梔咬著嘴巴,臉『色』蒼白又不安地看著,此時被江肆往回拽,她想都沒想就反握住的手:“你別怕江肆,我不會讓們這樣帶走你的。”

    “——”

    江肆一停,像這樣說話向來漫不經心也恣肆隨意的人,第一次幾秒像是失了言語的能力。

    等回,江肆垂落了眉眼,啞低笑:“沒,梔子,你讓開吧,我不怕。”

    “不行,”宋晚梔仍攔在前,聲音藏得輕輕的,“我怕。”

    江肆故意低聲:“妨礙公務可是違法的,們連你一起抓走怎麼辦。”

    “那,那就連我一起抓走吧,”宋晚梔自暴自棄地蹙起眉,轉回來看,“就算是站上法庭我也不怕,生命法益高於一切,就算協助調查義務也不能侵犯你的生命健康權。”

    江肆聽得想笑:“趁我昏『迷』養病這段時間,你是不是準備偷偷轉法學院了?”

    宋晚梔心裡一虛:“我都是前幾天學的,表現得很明顯嗎?”

    “從你剛剛當防衛的五個件,就已經很明顯了。”江肆笑。

    宋晚梔:“……”

    女孩害怕發白的臉,終於因為這番調戲多了一抹嫣『色』。

    此時,江家的律師也已經聞訊趕來,兩位警察一同到病房外了。最後帶進來的結果就是江肆仍需配合調查,但考慮到案件『性』質當人身狀況,可以留待身狀況穩定後再接受訊問。

    由於是刑案件,在醫院這種公共場合必須保證限制嫌疑人的行為,除了留一位值守警察在病房外,江肆還多得了一件“禮物”。

    “噹啷。”

    銀『色』手銬在可移動輸『液』架上撞出了一聲金屬鳴音。

    宋晚梔給江肆遞水杯的動作立時停。

    女孩抬眼,蹙著眉盯著那隻拷在江肆修長手腕上的手銬。

    “你就算再苦大仇深地盯著它,它也不會裂開的。”江肆忍不住笑。

    宋晚梔惱回:“們為什麼給你戴手銬。”

    “畢竟是嫌疑人——”

    “才不是。”宋晚梔毫不猶豫地打斷。

    江肆靠在抬起一半高度的病床上,桃花眼漫出來的笑意鬆散又撩人:“這麼聽不得我壞話?”

    宋晚梔見一副玩笑餘的模樣:“你就一不擔心嗎?”

    “擔心什麼。”

    “當是……”宋晚梔沒說完的話變成目光,落到江肆手腕上。

    江肆低垂眼,望著在日光折起一層冰冷的金屬光澤的手銬,停了片刻,淡淡一笑:“我不擔心。因為比起之前,現在再壞的結果我都能接受。”

    宋晚梔握著水杯的手滯住。

    江肆卻像說的不是自,松懶著笑撩回眼:“我是關進了,梔子能等我多久?你給我一個年限,我一定努力改造——”

    “!”

    宋晚梔想都沒想,放水杯就氣惱至極地撲上捂住那張可恨的嘴。

    還怕壓著腹部的刀傷,另一隻纖細胳膊艱難地撐在江肆身旁的病床上。

    “你再胡說,”宋晚梔被氣得臉兒都發白,“我就,就……”

    就了半天,小姑娘也沒想好怎麼嚇唬。

    還是江肆半低眼,嗓音微啞地笑起來,那雙長長的微微翹起的眼睫『毛』好像都撲蹭到宋晚梔的手掌邊上了。

    宋晚梔被笑得莫名臉燙,停了幾秒,她訕訕地縮回。

    “別動,”江肆懶撩起眼,“上來。”

    宋晚梔一懵:“上哪?”

    江肆失笑:“床或者我?”

    “?”宋晚梔:“!”

    宋晚梔幾乎第一秒就想跳病床,後轉身向反方向跑掉。

    江肆卻不緊不慢地出聲了:“難道等我拉你?也可以,就是一旦扯到傷口,嗯。”

    “……”

    某人威脅得理直氣壯。

    宋晚梔慢慢紅了臉頰,但還試圖想喚起的良知:“江肆。”

    “嗯。”

    “你知道我遇到過的所人加起來,做過的最不知羞恥的情裡,前三件都——”

    “都是我做的?”江肆懶洋洋搶答,後朝宋晚梔勾起個鬆散的笑,“那怎麼行,在梔子的花期裡我怎麼也佔滿前十。”

    宋晚梔:“…………”

    自信,你能佔一百。

    “再不照做,我就只好自動手了。”江肆似笑非笑地提醒。

    “!”

    那天中午陽光明媚燦爛,灑滿了病房。

    護士推門進來時,剛邁出一步,就看見單人病房的中間,穿著一身條紋病號服的男生懶散地靠在支起的病床前。紅透了臉頰跨.坐在病床中間的女孩小心翼翼地扶著肩,手指將病號服攥得很緊,女孩長髮垂在身後,被男生沒被束縛的那隻手全攏著,迫著她後頸微仰起來,吻得剋制又難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