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茂行 作品

第199章 重用陳承鎔

    面對陳承鎔,吳捷有無數的疑問。不過,他最關心的,還是傅善祥母子。

    陳承鎔非常聰明,像是讀懂了吳捷的心思,不等吳捷發問,便搶先介紹起傅善祥的近況。

    傅善祥自分娩前兩個月,便不再到刪書衙上班,之後一直留在女營裡,大門不出,二門不跨,一門心思撫育兒子。

    陳承鎔特意把她安置到一個甲等女營裡。這座女營裡的婦女都是廣西大腳婦女,丈夫和兒子大多戰死,屬於烈士遺屬。

    女營裡的兩司馬為人正直,婦女們也都十分照顧傅善祥母子。加上陳承鎔的不時關照,傅善祥母子暫時還算安全、適意。

    陳承鎔特意強調,傅堯長得生龍活虎,雖然只有半歲,看起來卻十分懂事,平時不哭不鬧,日後必成大器。

    這當然是陳承鎔的誇張之辭。

    吳捷初為人父,聽了陳承鎔的話,明知他是故意討好自己,依然高興不已。

    倒是自己的女兒吳越,如今已經八個月了,整天哭鬧不已。到了晚上,反而精神更好。李雲被她搞得憔悴不堪,又要忙復興會的事務,不得已找了個奶媽照顧吳越。

    要是能把傅善祥母子接到九江就好了。雖然可能性不大,吳捷還是拜託陳承鎔想辦法。

    陳承鎔十分為難,小心說道:“會長應該知道,天國雖然已經允許官員夫妻團聚,但大將出鎮在外,必須把家屬留在九江。即便是翼王石達開,也得乖乖照辦。這其中另有深意,想必會長也一清二楚。

    “在這個方面,天王、東王防範甚緊。不是敝人不願出力,實因這其中困難甚大。即便我能冒險帶傅善祥母子出京,恐怕也要連累會長。會長心懷天下,當以大局為重呀。”

    吳捷只好作罷。楊秀清要拿傅善祥挾制自己,豈會輕易放她出京?他繼而問道:

    “傅善祥未婚生子,京內可有什麼流言?”

    陳承鎔不敢亂說。這種桃色新聞,好事者自然不能放過了。

    流言版本甚多。

    一種說法是,傅善祥在東王府時,與楊秀清的寵妾、湖口鎮將周庭森的姐姐-周庭深爭寵。周庭深設計陷害傅善祥,楊秀清把她逐出了東王府。

    另一種說法是,傅善祥擔任東殿簿書,深知楊秀清刻薄寡恩,與洪秀全、韋昌輝等人勢同水火。為避免禍及己身,傅善祥故意得罪東殿官員,故意吸食黃煙,順利逃出東王府。

    不管怎麼說,大家都認為傅堯是楊秀清的兒子。

    陳承鎔不便向吳捷細敘流言的細節,只是小心說道:“流言多為無聊小人的編排,不足為慮。倒是東王不久前曾提過,說傅善祥住在女營裡不方便,打算以會長的名義置辦一所宅子,讓傅善祥住進去。這樣一來,傅善祥就是會長光明正大的妻子了。”

    吳捷先是一喜,繼而覺得不妥。傅善祥住在女營裡,雖說十分不便,卻並不引人注意,有利於保護她們母子。

    若按楊秀清所說,為自己置辦一處宅邸,宅邸裡的人,豈不都是楊秀清的走狗?而且,這很容易暴露傅善祥的秘密,容易把傅善祥母子置於危險的境地。

    想到這,吳捷連忙說道:“不妥不妥。首先,日期上說不過去,經不起推敲。我是1853年8月到天京的,天王准許夫妻團聚是在1854年初。東王這樣做,豈不打了天王的臉,讓天王忌恨我?”

    陳承鎔苦笑道:“會長,如今在天京城內,東王隻手遮天,天王深居後宮,平時只有簽字畫諾的份。幾個月前,東王借牧馬人事件小題大作,把翼王、燕王、衛國侯等人打擊了一番,連我也被打了兩百大板。東王指鹿為馬,誰敢說個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