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未時 作品

第一百二十五章: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千古第一駢文!

    歌姬前來,奏樂響起,大殿內一瞬間熱鬧起來了。

    顧錦年顯得平靜,不過左右兩旁的閻公與孟學士則湊了過來,先是各自敬酒一杯,隨後壓著聲音道。

    “世子殿下,其實方才雖說有人針對,但畢竟這客宴之上,沒必要如此兇惡,老夫知曉世子殿下是性情中人,但這般的行為,會讓一些不明所以之人,產生惡觀。”

    “是啊,有些人其實並非對世子殿下有惡感,可方才之事,會讓他們產生惡感,今日世子殿下所作所為,只怕宴會散了後,又要傳遍天下。”

    閻公與孟學士在左右各自開口,壓著聲音說道,告誡顧錦年一二。

    “閻公,孟學士,這是我的儒義,顧某不喜歡清者自清四字,還請閻公見諒。”

    顧錦年明白二人的意思,他也知道兩人是為自己好。

    這些老學士其實就是曾經吃過這樣的虧,所以害怕自己遭遇麻煩。

    有時候面對流言蜚語,唯一的辦法還真是清者自清,用時間來回答,畢竟你就算身上長滿了嘴,你也說不過這堆人啊。

    而這個清者自清,其實很難,因為在澄清的過程當中,你要是但凡又做錯了一點事情,那就不好意思了,你徹底洗不乾淨了。

    如果你沒有做錯,並且過了個十年二十年,有人拿出實質性的證據,一般來說就是等人良心發現,然後出來道歉,基本上就自清了。

    但這種可能性不大,畢竟良心發現的人很少,而且即便是良心發現,這二三十年有多難熬?

    縱觀歷史,一般被誣陷的人,基本上就是用自盡這種方式來解決問題,可自盡之後吧,大部分施暴者,馬上開始向下一個人施暴,他們認為錯不在自己,而是犯罪者。

    沒有人會覺得自己是犯罪者。

    所以,顧錦年已經想開了。

    以後誰再敢招惹自己,遠的地方自己說不了,要是在自己面前嗶嗶來來,那顧錦年就不客氣了。

    不打一頓真就對不起這些年的習武之道。

    “唉。”

    “算了,總而言之,世子殿下以後做事還是要三思而行,不然要吃大虧。”

    兩人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不過該勸的也勸了,顧錦年不聽也是自己的事情。

    “多謝兩位。”

    顧錦年點了點頭。

    而就在此時,外面也下起小雨,伴隨著歌姬表演結束後,雨也停下,滿堂賓客皆然撫掌,緊接著豫王舉杯,望著眾人道。

    “今日是我這新樓建設之日,諸位不遠千里趕來,實乃是本王的榮幸,本王敬諸位一杯。”

    豫王開口,端起酒杯如此說道。

    當下,眾人齊齊端起酒杯,與之遙相碰杯。

    一杯酒水入肚。

    豫王的聲音再度響起。

    “此番,朝廷正與匈奴宣戰,本王也有心出征,奈何年事已高,諸位,再舉杯,敬大夏將領一杯,望他們凱旋。”

    豫王開口,提到了邊境戰亂之事。

    老爺子已經去了邊境,如今算上時間,也應當坐鎮邊境之地。

    只不過的事情,眼下開戰與不開戰,還必須要等禮部這邊溝通,扶羅王朝與大金王朝正在中間干預,兩大王朝希望化干戈為玉帛。

    他們的介入,導致戰爭沒有打起來,不過這是利於大夏王朝的,畢竟大夏王朝需要時間去備戰。

    萬一真打起來,運輸糧草這些事情,極其麻煩,所以趁著目前三大王朝外加上匈奴國的禮部交涉過程,大夏王朝也在備戰。

    所以戰爭還沒有開始。

    約莫至少也要兩三個月,才有可能真正宣戰。

    但豫王所言,眾人也不得不再次舉杯。

    隨著第二杯酒入肚。

    豫王更是有些歡喜,侍女再倒了一杯後,豫王繼續開口道。

    “這第三杯酒,本王希望諸位敬本王這個外甥,顧錦年一杯。”

    “本王這些日子也有所耳聞,關於我這個外甥一些流言蜚語,此事本王不是很清楚,但本王知曉,錦年這孩子小的時候有些胡鬧。”

    “可如今也快長大成人,為百姓伸冤,又為國家揚眉吐氣,更是儒道天驕,做的每一件事情,本王都聽過,所以這杯酒還請諸位敬他一杯,至於一些恩恩怨怨,本王相信,諸位都是有名望有身份之人,應當不會與本王這個外甥斤斤計較吧?”

    豫王開口,突然提到顧錦年,而且還為顧錦年主動說話。

    這下子,不僅僅是眾人好奇了,即便是顧錦年也有些好奇了。

    這豫王與孔家關係不錯,可卻在這個時候,公然支持顧錦年,想要幫顧錦年化解一些恩怨,的的確確有些不一般。

    只是豫王的臉面,眾人還是要給,大部分人都舉杯,閻公與孟學士更是哈哈笑著。

    “豫王殿下所言有理,其他不說,這世子殿下為民伸冤,老夫也是如雷貫耳,再者為大夏王朝立言,更是令我等讀書人感慨不已。”

    “外面的一些流言蜚語,終究是一些嫉妒之言,來來來,老夫第一個敬世子殿下。”

    閻公舉杯,他也算是有頭有臉之人,主動搭話,而且美贊顧錦年不少。

    隨著閻公如此開口,孟學士也跟著附和。

    “是啊,這古今往來,有幾個人能與世子殿下這般,世子殿下還未及冠,卻滿腹經綸,才華橫溢,而且能為百姓出頭,可貴無比,這份品質,在下自愧不如。”

    “今日得以見世子殿下,老夫也算是圓了心中之意,世子殿下,萬不得推辭啊。”

    孟學士開口笑道。

    也在幫襯著顧錦年。

    面對幾人的幫襯,顧錦年心中有數,他端起酒杯,倒也不推辭,舉杯飲下。

    “兩位先生言重了。”

    “豫王舅舅也言重了。”

    “學生不過是做了一些該做之事。”

    “並沒有幾位所言這般。”

    顧錦年謙虛幾句,他就是這樣的,如果對方給自己面子,那自己也一定會給對方面子,謙虛有禮。

    如若對方不給自己面子,同樣的自己也不會給他們面子。

    聽著顧錦年的謙虛,眾人微微一笑,孟學士和閻公也是很滿意。

    畢竟這才符合儒道讀書人,謙虛有禮。

    可不適的聲音,也在這一刻響起。

    “打人也算是該做之事嗎?”

    聲音響起,是一位儒者,他雖然坐在角落,但能進盛宴當中,就沒有一個是尋常人。

    隨著這道聲音響起,場面略顯尷尬。

    關鍵時刻,總有人會出來搗亂。

    顧錦年將目光看去,瞥了一眼,是一名老者,六十來歲,沒有端著酒杯,擺明了就是看不慣自己。

    “歌姬何在?”

    感受到場面的尷尬,豫王不由開口,喚了一聲歌姬。

    當下一道道靚麗的身影出現,繼續開始演奏。

    “世子殿下,不要與他置氣。”

    “世子殿下,來來來,老夫再敬你一杯,往後去了蘇南一帶,可要來找老夫啊,老夫一定設宴款待。”

    孟學士與閻公紛紛開口,一個勸阻,一個則是岔開話題。

    兩人的行為,顧錦年也明白。

    他沒有多說什麼,而是舉起酒杯,向兩人恭敬敬酒,雖然二人說是說給自己敬酒,可顧錦年不蠢,肯定不能端著架子。

    不過,首座之上,孔宇將這一切受盡眼前,他內心十分愉悅,但明面上很平靜。

    畢竟他不敢得罪顧錦年,萬一得罪了顧錦年,逼著自己下跪那就丟人現眼了。

    之前的賭約他還記得,無非現在裝死罷了。

    豫王的盛宴上,顧錦年也不會一點面子都不給,只要自己不得罪顧錦年,也惹不來什麼麻煩。

    不過,孔宇現在就在等,等酒過三巡後,拿出文章,驚豔全場。

    如此。

    轉眼之間,便接近一個半時辰過去了。

    這段時間,歌姬表演完,便換另外一個節目,大家有說有笑,吃吃喝喝。

    其實在場不少人都知道,真正精彩的地方,是等到傍晚的時候,那個時候豫王肯定會讓人出來寫一篇文章或者寫一篇詩詞,來助助興。

    在座有不少年輕人,都是他們的後人,得知此事後,也讓他們提前準備一二。

    就是希望能在這個時候出風頭。

    當然,他們也知道顧錦年來了,只是他們有自信,畢竟提前準備了半個月甚至一個月。

    顧錦年什麼都不知道,沒有任何準備,臨時作詩,並沒有太大優勢。

    再加上方才發生這麼多事情,擺明了就是有人要針對顧錦年,影響了心境,只怕也難出佳作。

    當然,真出了什麼佳作又能如何?

    難道自己後人就寫不出更好的作品嗎?

    抱著這個想法,眾人也在靜等關鍵時刻。

    而此時。

    顧錦年到沒有去考慮這個事情,而是在觀望一些事情。

    這個盛宴,居然沒有人來找自己麻煩。

    沒有一個人提孫正楠的事情就有些古怪,他都做好了互噴的準備。

    結果除了幾個不長眼和一兩句冷言冷語外,其他沒有任何事情發生,這讓顧錦年感到奇怪。

    “想來是在孔家家宴等著我吧。”

    顧錦年心中暗道。

    也就在此時,一旁的閻公出聲。

    “世子殿下。”

    “今日豫王新樓設宴,可有詩詞準備?老夫素聞世子殿下,才華橫溢,號稱詩壇之仙,期待許久了。”

    “確實,老夫也是期待許久,就不知道世子殿下有無準備。”

    閻公與孟學士開口,如此問道。

    此言一出,顧錦年不由一愣。

    “寫詩?”

    “學生沒什麼準備。”

    倒不是顧錦年沒想到,而是這趟過來的目的是做了斷,所以就沒往這方面想。

    再說了,這次盛宴也是臨時邀請自己啊,又不是早就說好了的。

    一時之間,顧錦年不由在腦海當中搜索一些詩詞。

    有倒是有一些詩詞。

    可問題是這些詩詞吧,不太應景。

    得到顧錦年的回答,兩位大儒不由嘆了口氣,略顯得有些失望,他們是真的想要看一看顧錦年作詩,看看異象。

    “可惜了,老夫有個好友,去了大夏詩會,世子殿下那首春江花月夜,當真是驚豔老夫,聽說當時還有明月升空之異象,未能親眼所見,當真是此生遺憾啊。”

    閻公開口,他極其欣賞顧錦年的春江花月夜。

    “春江花月夜不錯,但老夫其實還是喜歡題菊花更好一些。”

    孟學士出聲。

    兩人各自有各自喜歡的詩詞作品,但無一例外,都與顧錦年有關。

    也就在此時。

    隨著歌姬再次退場。

    終於,豫王的聲音再度響起。

    “今日盛邀諸位,其實還是有件事情。”

    豫王開口,緊接著兩道身影出現,男子相貌俊俏,女子端莊美麗。

    “本王得一愛婿,也是讀書人,此番盛宴,也是告知諸位,本王愛女即將要出嫁,過些日子還希望諸位能賞臉啊。”

    豫王開口。

    如此說道。

    可眾人看到這男子後,不由有些驚訝。

    “張世,沒想到是他。”

    “原來是介紹自己的女婿啊。”

    “張世居然娶了郡主?”

    眾人議論紛紛,而顧錦年對這個就不是很清楚了。

    “世子殿下,此人名為張世,乃是橫瀘第一才子,上一屆科舉探花。”

    許東木在顧錦年耳邊開口,介紹此人的身份。

    聽到這話,顧錦年不由恍然大悟了。

    怪不得長這麼帥,僅次於自己,原來是探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