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未時 作品

第一百二十章:彌天大禍?悟道立言,悠悠之口,聖罰浮現

    大堂內。

    眾人一時之間無言以對。

    一個大儒有多難修成?

    要讀書凝氣。

    還要養氣。

    緊接著知聖立言,最後才能著書成儒。

    成為大儒極其困難。

    知聖立言其實就很難,分兩個階段,知道聖言之意,然後立下儒道之言。

    還需要得到天地認可,如若天地不認可的話,一切都沒有作用。

    而著書成儒更加誇張,將自己的學識,寫成書籍,作品必須要蘊含聖意,最終推廣天下人,得到廣泛的好評。

    學識著書,其實是一個非常難的過程,這個不是瞎編就行的。

    但推廣天下人,其實就有一個弊端,那就是可以藉助一些勢力來推廣自己。

    就好比孔家,孔家的大儒,相對來說要容易,畢竟孔家的威望太大了。

    這個是沒辦法的事情。

    大儒其實看的還是影響力,所以在成為大儒之前,很多讀書人都想要提高自己的威望。

    這也是為什麼這麼多想要成為孔家門生的原因。

    聲望很重要。

    孫正楠年輕的時候,也十分有才華,做了不少事情,積累了不少名望。

    這一路的辛苦,也只有自己知道。

    現在,居然被顧錦年直接削掉所有的才氣,這是常人無法能承受的事情啊。

    眾人望著這一幕,眼神當中是麻木。

    一個大儒,歷經千辛萬苦,才證道的大儒,現在被顧錦年直接削去大儒之位,這事傳出去,整個文壇都要因此沸騰啊。

    “顧錦年。”

    “你居然削老夫大儒之位。”

    “你罪該萬死啊。”

    孫正楠也渾身麻木,他錦年接近八十歲,德高望重,體內蘊含才氣,為當世大儒,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大儒,是有威望的大儒。

    可沒想到的是,顧錦年今日居然削他大儒之位,這讓他如何不憤怒啊?

    “請聖尺,再削。”

    可就在眾人震撼時,顧錦年面無表情,聖尺一抽,再次削了過去。

    聖尺拍打,直接削去孫正楠大片才氣,所有人坐不住了,各地的大儒徹底無言。

    顧錦年削孫正楠大儒之位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還要將孫正楠削成普通人?

    這太過分了。

    而且已經不是撕破臉那麼簡單的事情。

    這是要立生死大仇啊。

    “錦年,可以住手了。”

    蘇文景在第一時間開口,讓顧錦年住手。

    然而顧錦年沒有理會蘇文景,既然削了對方的大儒之位,也就沒必要繼續忍讓了。

    該無情的時候就應當無情。

    這些傢伙,看似是和事佬,理中客,可實際上呢?

    一個個屁股早就歪到孔家了。

    讓自己交出聖器?

    彷彿是天大的恩賜一般,美曰其名,保護聖器?要你們保護?

    我死了?

    動不動拿天下讀書人來施壓。

    行啊,今日就要看看,誰來施壓。

    顧錦年再抽動聖尺。

    反正自己才氣多,為所欲為。

    聖尺一次次抽打過去,孫正楠痛不欲生,才氣被剝離,不僅僅是心在滴血,肉身也承受著莫大的痛苦。

    九下之後。

    孫正楠徹底淪為普通人,體內沒有一點才氣,而他的相貌也在一瞬間變老,皮膚乾枯,眼睛渾濁,精氣神瞬間無存。

    儒者養浩然正氣,可以滋潤肉身,年齡八十歲,看起來像六十歲一般,比比皆是。

    尤其是大儒,可以百病不侵。

    可現在顧錦年削沒了他的才氣,所有弊端直接浮現,他彷彿直接衰老了三十歲一般。

    進入遲暮之年,整個人的精氣神,完完全全變化,之前還是一方大儒,現在就如同長時間營養不良的老者一般。

    就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其餘人望著這一幕,是徹徹底底驚呆了。

    “顧錦年,你這是在做什麼?”

    “你太狠了,爾等手持聖尺,就是這般行徑?”

    “你居然將孫老才氣削光?你還是人嗎?”

    一道道怒罵聲響起。

    他們下意識為孫正楠仗義出言。

    可顧錦年將目光看去,手中聖尺再度一抽。

    唰。

    聖尺光芒掃過,方才一直叫囂之人,全部被硬生生削了一道才氣。

    “顧錦年,你敢?”

    “你還想削我等的才氣?”

    “有話可以好好說,沒必要如此。”

    “不可以冷靜一二嗎?”

    才氣被削,一些大儒頓時目呲欲裂,但有幾位大儒馬上反應過來,對比才氣,他們真的比不過顧錦年。

    顧錦年作了那麼多詩詞文章,皆是千古,這雄厚的才氣,當真可以把他們的大儒之位削光。

    所以有些大儒瞬間閉嘴,不敢再多語了。

    “爾等前來,圖謀本世子的聖器,一點臉皮都沒有,還敢自稱大儒?”

    “這聖器,乃是天地所賜,什麼時候變成了孔聖人的東西?即便是孔聖人在世,也決然不會說此物是他的。”

    “當年孔聖人得九聖器,他取走三件,就是知道,一人不可多佔,明白天理。”

    “可爾等私心太重,聯合孔家,想要逼迫本世子。”

    “那本世子今日就將爾等大儒之位,統統削落,倒要看看爾等還敢不敢問我要聖器。”

    顧錦年直接發飆。

    好言相勸不停?

    非要逼自己這樣做對吧?

    那行,反正已經撕破臉了,那就做絕一點,免得遺留後患。

    說完此話,顧錦年再度凝聚聖尺。

    他很無情,一步向前,聖尺瘋狂抽打,直接削落這些人的才氣。

    當然有些人確確實實保持中立,顧錦年沒有傷及無辜,可只要跟孔家站在一起的人,顧錦年都無情出手。

    孔成也不放過。

    “世子殿下。”

    “孔家今日前來,是想化解恩怨,並不是來加劇矛盾。”

    “還請世子殿下冷靜,冷靜啊,如若世子殿下不想拿出聖器,那就算了,沒必要如此吧?”

    孔成依舊是白蓮花的言論,特意提出自己是過來化解恩怨的。

    “我拿你媽出來。”

    顧錦年抽動著聖尺,對準孔成直接抽打。

    啪。

    聖尺落在孔成老臉上,不但削了才氣,還給了他一尺子。

    一張老臉瞬間紅腫起來,發出慘叫聲。

    大堂內。

    顧錦年戰車轟轟作響,才氣湧入聖尺之中,瘋狂削落部分大儒的才氣。

    蘇文景都沉默了,他沒有繼續勸說什麼,因為他知道顧錦年有一口惡氣在心中。

    如若不讓顧錦年宣洩這口惡氣。

    只怕更麻煩。

    一刻鐘後。

    在場四五十人,有七人被顧錦年削成普通人。

    七位大儒,直接淪為尋常人,身體衰敗,氣色難看,哪怕是李琰在這一刻也不敢說一句話。

    大堂內瞬間安靜。

    甚至說安靜到落針可聞。

    沒有人再敢叫囂一句,誰要是再敢叫囂一句,後果極其嚴重。

    但所有人都知道。

    這件事情要鬧大了。

    七位大儒,被顧錦年削為普通人,其中還有德高望重的孫正楠,以及孔家大儒。

    顧錦年這次下手的確狠。

    雖然說過來索要聖器有些過分,但你也可以不給啊?直接削掉別人的才氣,這就有些狠了。

    “誰還想要聖器?”

    望著安靜的眾人,顧錦年淡淡開口,望著眾人如此問道。

    他的確好奇,還有誰想要聖器。

    隨著顧錦年此言一出,眾人不語,一個個沉默。

    看著沉默的眾人,顧錦年不由冷哼一聲,不過他立刻看向蘇文景,深深一拜。

    “文景先生,是我顧錦年一人所為,請先生放心,錦年絕對不會牽扯到先生。”

    “還有。”

    顧錦年先是致歉,蘇文景沒有做錯,全程都在幫自己,但架不住對方人太多。

    對就是對,錯就是錯,自己沒有給蘇文景面子,但自己也絕對不會讓蘇文景背這個鍋。

    只是致歉過後,顧錦年又開口,他聲音停頓,可目光卻睥睨在場眾人。

    眾人看向顧錦年,好奇顧錦年還要說什麼。

    “先生,我要開始悟道。”

    “為立言悟道。”

    顧錦年開口,說出自己的想法。

    是的。

    顧錦年要悟道了。

    知聖立言。

    儒道第三境。

    聽到這話,蘇文景不由心中叫了一聲好,他知道顧錦年立言肯定非同尋常,這不是常人。

    可在其他大儒眼中聽起來有些不一樣。

    知聖立言算什麼?

    儒道第三境而已,要是說顧錦年要頓悟大儒之境,他們或許會有所驚訝。

    僅僅只是知聖立言。

    他們並不在乎,甚至認為這不過是顧錦年自知闖下大禍,找個理由避風頭罷了。

    眼下,他們心中都有怒火,發自內心的怒火。

    顧錦年的確有些猖狂,如他們猜想一般。

    可他們卻不敢說什麼。

    畢竟聖尺在他手中,誰人敢叫囂?

    留下此話,顧錦年轉身離開。

    也不願在這裡逗留。

    隨著顧錦年離開後,這幫人逐漸開口。

    “文景先生,這就是你教出來的門生?”

    “本以為顧錦年狂妄只是年少輕狂,今日一見,看來世人都說錯了說少了。”

    “厲害,厲害,老夫今日總算是見識到什麼叫做狂妄了。”

    “年少輕狂也有個度,老夫從未見過,有如此狂妄之人,一連削了七個大儒,這聖尺在他手中,只怕要禍害無數人啊。”

    “今日之事,老夫定要天下人知曉,讓他們知道顧錦年到底有多狂妄。”

    等顧錦年走後。

    這些聲音不斷響起,他們顯得氣急敗壞,也顯得憤怒不堪。

    面對眾人的怒斥,蘇文景的目光不由浮現冷意了。

    “老夫如何教學,還輪不著諸位來管。”

    “今日前來,爾等抱著什麼想法,當真需要老夫說出來嗎?”

    “行了,如若只敢在老夫面前叫囂兩句,勞煩諸位閉嘴。”

    “若有本事,老夫將錦年再請過來,諸位跟世子殿下巧舌如簧去吧。”

    蘇文景也懶得理會這幫人。

    敬重他們,是因為事情沒有鬧起來,大家還沒有撕破臉。

    互相給互相一個面子。

    真撕破臉了,還需要給他們臉面嗎?

    “好!”

    “文景先生,這話是你說的。”

    “我們走。”

    “上樑不正下樑歪,老夫今日總算是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了。”

    “走。”

    “不要囉嗦,走。”

    聽到蘇文景如此直白的話,眾人也不逗留了,直接離開。

    一道道身影離開。

    也有幾道身影沒有走,而是待人走後,看著蘇文景緩緩出聲。

    “文景兄,這件事情遠沒有你想的這麼簡單,聖器之物,孔家勢在必得。”

    “是啊,文景你是清流之首,萬不可摻和進來啊,否則幾十年的名聲,只怕要毀於一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