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未時 作品

第五十九章:割麥,爆抽太孫,三方驚動【凌晨十二點後上架】

    “公子。”

    “這些人可是大夏書院的學子?”

    老者開口,神色都有些慌張。

    “老人家,你不用管,交給我就好。”

    顧錦年知道對方忌憚什麼,說了一聲後,便朝著王富貴等人走去。

    很快。

    雙方碰頭。

    數百雙目光落在顧錦年身上,後者顯得無比平靜。

    “王富貴,蘇懷玉,許涯,徐長歌,上官白玉,趙思青,楊寒柔,覺心,覺明,安然,江葉舟。”

    “以上十一人出列。”

    顧錦年開口,喊了一聲。

    當下,王富貴幾人立刻配合,紛紛走了出來,但眼神也十分疑惑,不知道顧錦年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而人群當中,顧錦年也看到了兩個熟人。

    張贇就不說了。

    李基居然也在。

    “基兒,你怎麼也來了?”

    看到太孫,顧錦年有些驚訝,不由喊了一聲。

    聽到顧錦年的聲音,李基眼神中露出冷意,但基兒兩字一說,莫名之間他覺得有些古怪。

    “爺爺讓我來聽課。”

    “顧錦年,你讓我們從往聖堂來這裡,有何目的?”

    李基依舊是絲毫不給一點面子,直呼其名,並且直接詢問。

    看著李基這個熊孩子,顧錦年也明白對方是什麼目的。

    剛好,送上門的苦力。

    “諸位。”

    “除了方才所念之人,其餘人,給我入田割麥,什麼時候割完,什麼時候下課。”

    顧錦年開口,說出目的。

    只是此話一說。

    一瞬間引來巨大爭議。

    “割麥?”

    “這是何意?”

    “讓我們割麥?”

    “夫子,你這有些強人所難吧?”

    “我等是來此讀書的,不是來做農活的,割麥這種事情,我不做。”

    剎那間,一道道聲音響起。

    誰能想到,顧錦年讓他們過來是為了割麥?

    說句不好聽的話,這種麥子他們吃都不會吃,還讓他們來割麥?

    在座三四百人,誰不是權貴?誰家缺米?

    “顧錦年,你是不是有問題?讓我們來割麥?”

    最終,李基的聲音也跟著響起。

    他被氣到了,讓他堂堂太孫來割麥?

    有病吧?

    看著眾人爭議不休,顧錦年沒有惱怒,只是望著眾人道。

    “不想割麥的,往前走一步。”

    他開口。

    當下,所有人幾乎同步行走。

    除了一小部分人,其餘所有人都往前走了一步,都不想割麥。

    “行。”

    “王富貴,把這些人的名字全部記下來。”

    “統一給劣評。”

    “還有,這裡面有不少不是往聖堂的,名字也記下來。”

    “按照大夏書院的規矩,不尊夫子,當以逐院處置。”

    “回頭告訴文景先生,這幫人若是留在書院,我顧某直接去宮中彈劾。”

    “儒者,不尊師也,其行徑如欺師滅祖,將這些人名,公佈於眾。”

    顧錦年聲音冷了下來。

    一番話,瞬間讓所有人臉色一變。

    不割麥等於欺師滅祖?

    這帽子真他孃的會扣啊。

    “顧錦年,你這是強詞奪理,我等只是不割麥而已,怎麼在你口中就成了欺師滅祖之人?”

    “那裡有這樣的道理,伱這是拿著雞毛當令箭。”

    “幾位夫子,你看看,你看看,顧錦年那裡有一點師尊?”

    一時之間,眾人也急了。

    這頂帽子他們扛不住,真坐實了,這輩子就完了。

    而眾夫子卻微微皺眉。

    “按規矩說,既然文景先生讓顧錦年為夫子,那並無過錯。”

    有夫子開口,神色平靜,支持顧錦年。

    “雖如此,但這有些過分,一件小事,沒必要如此,有些激烈了。”

    “學子入書院,是為讀書養氣,割麥這種事,的確有些強人所難。”

    也有夫子搖了搖頭,話裡話外還是覺得顧錦年有些上綱上線了。

    “敢問夫子,何為小事?”

    “若割麥是小事的話?那敢問夫子,芸芸眾生,每日吃的是什麼?”

    “民以食為天,這是王朝根基,也是天下蒼生之根基,就因為這是體力活,就下賤嗎?”

    “那再問一問夫子,您這番話的意思,是否是說,天下農耕的百姓,都是下賤之人?”

    顧錦年出聲。

    一番話平靜無比,可這一番話卻說的幾位夫子眼皮直跳。

    “不敢。”

    “小友言重,老夫絕無此意。”

    “言重了。”

    幾位還想解釋幾句的夫子,這回徹底麻了。

    顧錦年扣帽子功夫太恐怖了,這要是敢承認,明天就要被罵死。

    他們有些氣鬱,可在這上面真不敢亂說話。

    看到夫子沉默。

    這幫學生一個個臉色愈發難看。

    而顧錦年再度開口。

    “爾等身為權貴,出身富貴,手握經書,張口的是仁義道德,閉口的是芸芸眾生。”

    “可連芸芸眾生所做之事都感下賤,自覺作踐高貴之軀,還有什麼資格談論民間疾苦?”

    “今日,誰若是不割麥,顧某可以保證,讓誰不得安寧。”

    “於理,天下萬民唾罵。”

    “於情,吾有金令一枚,可直言面聖。”

    “顧某最後問一遍,誰同意?誰反對?”

    顧錦年目光平靜。

    但卻死死地看著這幫人。

    尤其是最後一句話,金令一枚,直言面聖。

    這句話簡直是大殺器啊。

    他們不覺得區區一件小事,能讓他們身敗名裂。

    可架不住顧錦年去宮中面聖,萬一真把這裡的事情說給陛下聽。

    皇帝肯定在乎民生。

    誰要是瞧不起農耕者,基本上仕途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民以食為天。

    國以民為重。

    誰敢造次?

    “顧錦年,你這就是在強詞奪理。”

    終於,有聲音響起。

    是李基的聲音。

    在這個節骨眼上,也只有這個小可愛敢繼續囂張了。

    啪。

    下一刻。

    顧錦年手中出現戒尺,直接抽在李基身上。

    戒尺鐵製,顧錦年出手極快,而且霸道凌厲。

    一尺抽打過去,絕對淤青。

    “啊。”

    淒厲的慘叫聲響起,李基直接麻了。

    他沒想到顧錦年敢抽他?

    他可是當今大夏王朝的太孫啊。

    顧錦年瘋了?

    “冥頑不靈。”

    “不遵禮儀。”

    “在外我是你叔,在內我是夫子,看在你年長,讓你一二。”

    “你還敢如此叫囂。”

    “跪下。”

    顧錦年又是一戒尺抽過去。

    李基痛的面部扭曲,跳起來鬼叫連天。

    所有人看到這一幕,是徹徹底底瞳孔地震。

    顧錦年連太孫都敢揍?

    他們又怎敢繼續囂張?

    一時之間,所有人連忙動身,直接領農具幹活。

    “顧錦年,你瘋了?”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顧錦年,你不怕死嗎?”

    鬼哭狼嚎的聲音響起。

    顧錦年下手絕對不輕,這個小王八蛋,不好好收拾一下真翻天了。

    太孫了不起?

    瑪德,你爹太子地位可能都要出問題,你算個毛?

    鐵尺瘋狂落下。

    李基被抽的徹底懷疑人生了。

    他想跑去找夫子,可這幫夫子那裡見過這般架勢,連忙閃避,生怕抽到自己身上。

    “叔,顧叔,求求你別打了,別打了。”

    “我錯了,我錯了,是我的錯了,是我嘴賤。”

    “叔,你不要打我了,我真的痛啊。”

    到最後,李基鼻涕眼淚全出,他身子顫抖,痛的撕心裂肺。

    向顧錦年求饒。

    “蘇兄。”

    “把他綁起來,吊在這棵樹上,派個人去通知太子領人。”

    顧錦年也抽夠了。

    這熊孩子今天跑過來,不就是想要找麻煩。

    指不定是跟人一同來的,被人當槍使了。

    說句難聽點的話,都算親戚了,自家人在內部吵鬧一下無所謂,到外面還互相折騰。

    這不就是腦殘嗎?

    這不抽一頓等著過年?

    蘇懷玉很直接,直接找來麻繩,將李基吊在樹上,根本無視李基的鬼哭狼嚎。

    李基被吊在樹上。

    震懾眾人。

    “顧夫子,我等只是外來書院的,今日過來看看,能不能離開啊?”

    此時有人面帶訕笑,看著顧錦年如此說道。

    “來都來了,走什麼?”

    “瞧不起大夏書院嗎?”

    顧錦年目光看去。

    後者立刻搖頭,馬上朝著田裡走去。

    倒不是別的。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如此,在顧錦年這般威懾下,三四百人浩浩蕩蕩入田農耕。

    “顧小友,我等應該不需要農作吧?”

    幾名夫子開口,面上帶著笑意。

    “幾位夫子不用。”

    顧錦年笑了笑。

    這麼老幹起活來折騰,人家也不要啊。

    如此。

    望著這三四百人割麥,顧錦年逐漸露出笑容。

    “顧兄,你這樣做不怕出事嗎?”

    此時,王富貴湊了過來,他壓著聲音,一來是看著這幫讀書人,二來是看了看李基。

    “規矩內,沒有人能找我麻煩。”

    顧錦年卻顯得很淡然。

    隨後拍了拍王富貴肩膀道:“去監督他們即可。”

    “有什麼事再來喊我。”

    說完這話,顧錦年轉身離開,昨天看了一天書,現在去補個覺。

    而與此同時。

    幾名夫子也對視一眼,有人悄然離開,是去通風報信了。

    大夏書院。

    四季閣內。

    蘇文景正在思索江寧郡糧災之事。

    突兀之間,一道聲音響起。

    “院長。”

    “出事了。”

    隨著聲音響起,蘇文景將手中毛筆放下,起身將門打開。

    是大夏書院的夫子,此時此刻有些氣喘。

    “怎麼了?”

    蘇文景詢問道。

    “院長,顧錦年讓所有學子聚集山下,跑去割麥,還把太孫吊在樹上抽打了一頓。”

    “院長您可要管管啊。”

    對方開口,告知山下情況。

    “割麥?”

    蘇文景微微皺眉。

    “細細說來。”

    他繼續詢問道。

    後者立刻將前因後果全部告知蘇文景。

    事情說完,蘇文景不由點了點頭。

    “顧錦年說的沒錯。”

    “張口道德,閉口蒼生,連農耕都不知,算得上什麼讀書人。”

    “此事老夫同意,而且將此事記下,往後將農耕割麥為書院規矩。”

    蘇文景稱讚道。

    他並沒有覺得顧錦年做錯,反倒誇讚起來。

    此話一說。

    後者不由一愣。

    可想了想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麼。

    院長同意了,他還有什麼好說的。

    “不過,太孫之事?”

    後者繼續問道。

    “出了書院,是太孫。”

    “在書院內,都是學生,夫子打學生有錯嗎?”

    蘇文景很淡然,擺明了就是支持顧錦年。

    “明白了。”

    後者這回真沒什麼好說的了,直接告退。

    望著離開的夫子。

    蘇文景不由笑了笑。

    莫名覺得自己這個一日為師愈發不錯。

    兩刻鐘後。

    大夏京都。

    太孫李基被罰之事,也傳到了太子府內。

    驚動太子妃,隨後哭喊之聲立刻響起。

    “太子殿下。”

    “你兒子都要被打死了,你還在這裡鬥蛐蛐。”

    隨著哭喊之聲響起。

    堂內。

    正在把玩蛐蛐的大夏太子,李高不由一愣。

    “怎麼回事啊?”

    “怎麼咋咋呼呼的?”

    李高站起身來,太過於肥胖,有些吃勁。

    他面容和善,快有五十歲了,精氣神看起來還是格外健朗。

    “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