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月悲風 作品

第一百六十六章:表姐?

化雪時節,最能凍殺人,特別是荒無人煙的山林中,更是如此。所以即使陸陽生能夠以靈氣驅散一些寒意,可是終究不是長久之事。再加上他需要劃分出大部分靈氣用以趕路,能供他禦寒的靈氣就更少了。

長此以往,陸陽生的手上和腳上已經長滿了凍瘡,不過陸陽生也早就已經被凍習慣了,倒也沒覺得有什麼問題。

他覺得沒什麼問題,那陸陽生就更不會覺得有問題了啊,不過他也算有些良心,每當休息的時候,他倒也捨得拿出他酒葫蘆裡的酒水來給陸陽生清洗凍瘡,雖然沒什麼效果,但是好歹能讓陸陽生輕鬆一些。而且平日裡趕路的時候,江歸凝也會拿出酒水讓陸陽生驅驅寒,陸陽生也不拒絕,每次都是淺嘗一口,只要覺得身子暖和一些了,就會把酒葫蘆還給江歸凝,可長此以往,陸陽生的酒量還是給江歸凝一點點喂大了。

短短半月,陸陽生從一開始的滴酒不沾,到現在的半斤酒下肚沒感覺,都是江歸凝的功勞。只是對於這一點,陸陽生是怎麼也高興不起來。至於原因嘛……會喝酒了是不是得買酒喝?那得花多少冤枉錢啊。只是對於此事,江歸凝向來是嗤之以鼻。

都說不出門不知天下之大,以前的時候陸陽生對此並沒有什麼感覺,可是經過這半月的趕路,他終於切身體會到了這句話的意思。

半月裡,江歸凝和陸陽生又碰到了兩處有人駐守的木屋,不過這兩次就正常很多了,木屋裡駐守的人也都是上了些歲數的兩口子,在陸陽生拿出李成遠交給他的信物以後,雖說接待得不算熱情,但是也管吃管住。有一次陸陽生還看見一個婦人趁著端水的功夫偷偷摸了一把江歸凝的小手,然後江歸凝就一整天都沒怎麼說話,耷拉著個臉,好像被人給怎麼了似的,第二天天沒亮就拉著陸陽生跑路了,連早飯都沒吃,嘴裡還說著一些陸陽生聽不懂的話。像什麼“完了完了,再不跑路小道貞潔不保啊。”“山野叢林,母虎橫行啊。”“唉,都怪小道這張臉,罪過,罪過啊!”

陸陽生聽不懂,但是也猜出來不會是什麼好話,所以也就沒多問。

那一次兩人一直走到距離木屋五六里的地方才停了下來,開始隨便吃了點乾糧。平時的時候江歸凝總是嫌棄乾糧難吃,唯獨那一次,他一句話都沒說,安安靜靜把乾糧給吃完了。只是沒過多久,他就又給嫌棄上了。好在陸陽生早就習慣了,只把他說的話當耳旁風,就是不接話。

還有一次,江歸凝不知道發了什麼瘋,大冬天的把綵衣一把扔在了雪地上,說是讓綵衣給他抓一隻兔子來改善伙食,即使陸陽生眼疾手快,在綵衣落地沒多久的時候就把它給抱了回來,可綵衣依舊被凍得夠嗆,尾巴都有些僵直了。江歸凝不知道怎麼想的,還在一邊笑嘻嘻地說著風涼話,完全沒注意到陸陽生當時臉都變了。

那是陸陽生第一次對江歸凝發火,舉著一根行山杖硬生生追了江歸凝一整=座山頭,直到沒有力氣了,才被迫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