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子的微笑 作品

第三百一十七章 天怒(1)

不僅僅如此,在小河邊,有人甚至故事在夜半三更之時,偷偷下了小河,獨自對天大罵,以酒酹地,祝天之不得好死。對此,荒村的人們頗不以為然,天之所以為天,正以其力量之強悍與品格之純正,而此人何獨不識時務之至,敢於以一身之力量薄弱對付浩浩湯湯之老天,其不可理喻不知好歹,放眼整個天下,如此之人,尚且還有幾人乎?

而其人之所以對天如此之仇恨,正因為天之不公與不義,否則何至於在此小河邊,甘冒天下之大不韙,獨身犯險,以敢於蹈刃之勇氣罵天呢?此人的孩子這天不慎走到大山上,只是去摘個西瓜,而如此多日過去,尚且不見有回來之跡象,可能是在大山上被狼刁了吧,不然何至於如此呢?

天有眼睛!天真的有眼睛嗎?天有眼睛的話,自己的孩子何至於無端消失在大山而無人知曉,此時尚且不知道正如何苦苦掙扎於死亡線上呢?不該罵天罵誰!

其人以傾家蕩產之資購買一大堆紙錢,沒日沒夜地燒著,唯一之目的便是咒死此天,不如此,不足以使自己的孩子安息於九泉之下。可是,真的管用嗎?有時捫心自問,其人尚且並無把握,亦只是聊以如此之方式塞責而已,不然的話,漫漫長夜,想過得心安理得,其可得乎?

在不遠處,亦是同一條小河邊,一人手揮大刀,對天狂吼不已,聲稱天一旦出來,自己便欲以此大刀斬卻其腰,砍下其頭,喝其血寢其皮,以告慰自己的死去的歲月。此人好大年紀,而仍單身,仔細想來,拜其所賜者,非天莫屬矣!仔細想來,想擺脫這單身歲月,亦無他法,苦苦哀求女人不行,厚著臉皮獻殷勤亦不成,唯今之計,亦只能是如此而已。

此人橫刀在手,而對天不住地咆哮,大地石頭翻滾,河水為之倒流,不遠處更是可以看到塵沙飛揚,一時漫漫黃塵之中,其人尚且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矣。大刀迎風而劈,呼呼嘯叫之聲尖銳而刺耳,聞之者,縱使是陰間之冤魂亦當有所害怕。其人之怒氣何其之大,對此河流攔腰一刀下去,河流為之而不流,甚至紛紛往大山上爬去了。不久,這河水才紛紛從大山上倒退下來,趁其人休息閉著眼睛之時偷偷地溜之大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