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針對性威脅

“我不同意。”

鄧波第一個表示反對。

他不是秀琴,根本沒有這麼大的能耐,能將秀琴滿世界找的人悄無聲息的送去下城。

再說,留在上城他還能控制吳晴,一旦吳晴去了下城,他還拿什麼去控制他?

吳晴願意幫他們做事,已經是很離譜的一件事,現在又要去下城,很難讓鄧波覺得心安。

顧淮勸他:“現在把吳晴留在上城是一件很危險的事,一旦被秀琴發現,你覺得咱們面臨的會是什麼。”

鄧波當然知道。

要是秀琴發現吳晴真的是被他藏起來,前者一定會扒他一層皮,用槍轟他一天一夜。

但他不會承認:

“發現就發現了,還能怎麼樣?”

顧淮毫不留情的揭穿他:“你心知肚明。”

鄧波心裡頭明鏡似的清楚,但他更清楚,如果按照顧淮所說,把吳晴送去下城,他要付出的代價同樣巨大。

秀琴的人都損失慘重,他還不如秀琴,如何能解?

顧淮說:“這些天,你照顧我們也算是盡心盡力,我不妨教教你,如何應對秀琴和下城人。”

鄧波眼睛一亮。

他沒說可與不可,不過也沒阻止顧淮往下頭說。

“打扮成下城人,帶著吳晴下去,沒人會阻止你。”

現在上城和下城全部都自顧不暇,用一招渾水摸魚,完全能糊弄過去。

“下城是躲開了秀琴,但同樣我也沒辦法掌控。”鄧波討厭這種脫離掌控的感覺。

他對顧淮不甚瞭解,也對後者很難產生什麼完全的信任。

事實上,他不會信任任何人。

顧淮非常瞭解這點。

所以他說:“你可以掌控,只要你和我們一起下去......”

“我去下城?”鄧波聲音陡然變大,“你說什麼?我?去下城?”

他不知道想起了什麼,整個人惱怒極了:“你居然出主意讓我押他去下城?你以為我是誰?我是那些大街上頭的哨兵嗎?”

鄧波就是從哨兵開始發跡,所以最大的忌諱也是別人暗示他曾是個小小哨兵。他曾經是哨兵的時候,做的就是押送人去下城的這檔事。

他聽不得這些。

顧淮偏偏戳他的傷口:“我聽秀琴說,你以前就是哨兵。”

鄧波被他這話一噎,登時有些無語。

顧淮他們是外來者,當然不知道哨兵的地位很低微,也不知道自己在議員裡的尷尬地位。

但秀琴可不是外來者,她心知肚明。

鄧波心想,秀琴果然從來就沒能看得起過自己!

“你放棄這種離譜的想法,我不可能當哨兵,更不可能去下城。”

顧淮不著急。

他看著鄧波,‘嘖嘖’兩聲後搖頭:“可惜,議員這點魄力都沒有,也就只能守著那一畝三分地。”

“我沒有議員的魄力?”鄧波受不得別人激他,“我就是從一個小小哨兵奮鬥到現在這個位置的,你覺得我沒有魄力?”

上城誰都有可能沒有魄力,只有他鄧波不可能。

顧淮點頭:“那你敢親自帶著吳晴去下城?”

鄧波立刻洩了氣。

他說:“這不一樣。”

“有什麼不同?”

鄧波:“我已經不需要再用命去換某些東西了。”

他能到現在的這個地位很不容易。就算他以後再難寸進,留在現在的位置,也夠他一生無憂。

他沒有必要再以命相搏。

可他還是跟著顧淮下去了。

因為顧淮說了一句話:“只要這次能夠成功,你擁有吳家的支持,擁有武器,還會再怕秀琴麼?”

顧淮的意思很明確。

他有機會成為議員的第一人。

第一議員啊!

這個誘惑實在太大了。鄧波根本沒有辦法拒絕。

他和顧淮一起去了下城。

裝成下城人的他,在上城人眼裡還是議員,沒有人敢攔他,而下城人眼裡,他就是個普通人,也沒有人去攔他。

鄧波帶著蒙著眼的吳晴,和顧淮一起去了下城。

對於下城,鄧波並不陌生。他不是第一次下來,但應該是最後一次下來了。鄧波暗自發誓,等他成為第一議員,他一定要踏平這個叫他覺得十分恥辱的地方。

顧淮跟著他一起,去了鄧波已經讓人準備好的秘密基地。

說來也巧,鄧波讓人找的地方,就是顧淮曾經的住處——那個有地下手術室的大房子。

“這是我目前讓人找的最符合條件的地方。”鄧波說,“花費了不少功夫才搞到手。”

顧淮點頭。

確實,他也應該差不多該收到這裡的租金了。

他們給吳晴鬆開了眼睛上蒙著的黑布。

吳晴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到了下城。他只知道自己被帶到了一個小黑屋裡頭,周遭儀器設備齊全,但有些還有些焦黑,大概是從魔法所裡搶救出來的。

“只有我一個人,可完成不了這麼大的工程量。”

鄧波點頭,帶來了十幾個人:“你教教他們,湊合著用。”

吳晴差點被氣的吐血。這些東西,是隨便教一教就能學會的嗎?他鄧波果然見識淺薄,根本不懂得尊重魔法和科學。

轉頭看向顧淮,後者更不尊重魔法和科學:“你努力努力,相信自己可以的。”

吳晴後悔答應顧淮研究那塊石頭。

單靠他自己的力量,研究一百年都研究不出來!

顧淮微笑:“你也可以不努力。我現在就把你送去秀琴那裡,告訴她你背叛了他。”

吳晴二話不說,拿起了一邊的試管,開始緊張而忙碌的試驗。

開玩笑。要是現在他送回秀琴身邊,他和吳家還能有活路?

不得不說,顧淮的威脅,簡直準確有效。

鄧波鬆了口氣。

吳晴不知道自己現在在下城,就像鄧波不知道下城的這些‘研究人員’已經被酒館老闆換成了下城自己的人。

當酒館老闆看見顧淮全須全尾站在面前的時候,感動得眼淚都快要落下來:

“我還以為不能看見活著的你。”

沒想到前幾天接到了顧淮的消息,說他會回來一段時間,順便準備幾個可靠的人,學一學上層的技術。

這不,他立刻就找了,並且帶了過來。

顧淮遞給他一根雪茄:“從上城摸來的,好像你好這口。”

酒館老闆銜著雪茄,隨口問道:“張維那小子呢?又跑哪裡去野了?”